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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思纯与彭于晏的“正派脸”,糅不进张爱玲的“灰”?

腾讯时尚 腾讯时尚 2023-01-04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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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爱玲最懂女人,张爱玲的女主角也最是鲜活分明。在读者心中,早已为她们描眉画眼,有了自己的容貌。女演员们谁能更似几分呢?





昨天,根据张爱玲小说改编的电影的《第一炉香》预告片释出,这部影片将亮相近日揭幕的第 77 届威尼斯电影节非竞赛单元。



时长 1 分 47 秒的预告片中,马思纯扮演的 “葛薇龙”、彭于晏扮演的 “乔琪乔”、俞飞鸿扮演的 “梁太太”…听起来大腕云集的选角,居然却没得到网友 “买单”。


彭于晏演“乔琪乔”

俞飞鸿演“梁太太”

马思纯演“葛薇龙”


演员都是好演员,为什么网友这么却开启了群嘲模式呢?


我们先看看故事梗概:“上海中产阶级的女学生葛薇龙求学香港,投靠姑母梁太太,被梁太太利用,当作诱饵来吸引男人,葛薇龙渐渐沉迷在纸醉金迷中,后来被花花公子乔琪乔吸引,为了继续过声色犬马的上流社会生活,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,费尽心机嫁给了乔琪乔,最终沦为姑母梁太太和乔琪乔敛财的工具。结局不言而喻,当葛薇龙失去利用价值时就会被乔琪乔无情地抛弃。”


张爱玲的故事总是这样,没有谁一定正确,没有谁一定完美,角色盖着一层阴郁的灰色调子。


而这三位演员,给观众的既定印象是:明朗、乐观、健康、正派。


于是,网友们给出了这样的评论:


《邪不压正》里的彭于晏






“彭于晏一脸正人君子的长相,怎么能和乔琪乔靠女人吃软饭相关联。一下子难以接受罢了。”

网友:Angienan










“一身显眼腱子肉的小彭,怎么能是苍白停匀绿眼睛的乔琪乔。


大户人家不得宠的公子哥,又是混惯风月场所,眼波流转间,看似真心实则最是无情。


小彭肤色黝黑眼神纯良,怎么看都没有纨绔子弟从骨子到皮相都透着的虚空和浪荡劲儿。”

网友:Ray






作家许知远在《十三邀》采访俞飞鸿时的状态






“最不能入戏的是俞飞鸿需要靠马思纯吸引男人。俞飞鸿长相美到往那儿一站,没有人能拒绝,真的是超级超级美。”

网友:白勒个豆腐






马思纯的荧幕形象总是乐观可爱的姑娘






“原著说湘粤女人是糖醋排骨,上海女人是粉蒸肉。做粉蒸肉一大要素就是肉要切得薄,而马思纯版葛薇龙却成了红烧肉。粉蒸肉和红烧肉都好吃,可的确是两种菜。


又粉又薄的葛薇龙沉沦于物欲,有种可悲可叹的命中注定感,会让人哀其不幸。


又红又厚的葛薇龙沉沦于物欲,只会让人怒其不争,减弱文学上的冲击力。


就是玻璃破碎和钢铁断裂的区别。”

网友:油豆付







 01  

谁更像《第一炉香》

 网友心中的乔琪乔与葛薇龙 



一千个人心中又一千个哈姆雷特,不能说谁心中的角色模样就一定对。但,张爱玲的小说角色是有着一种气质的,需要好好拿捏,才能找到那种微妙的感觉。


于是,网上开始纷纷票选心中最佳演员:


1992年电影《情人》中的梁家辉


“花花公子”乔琪乔这个角色,有网友推荐了 1992 年法国电影《情人》中梁家辉的形象来打样:


1992年电影《情人》中的梁家辉


他对于少女有着致命的吸引力,并不仅仅是他的身份,他是性感多情的,也是复杂的,身上有着男性荷尔蒙也有东方男子的优柔寡断、模棱两可,充满了神秘感。


1991年电影《阮玲玉》中的吴启华


被提名的还有当年那部让张曼玉拿了柏林影后的《阮玲玉》中的 “张达明”:


1991年电影《阮玲玉》中的吴启华


吴启华精致得有点病态的容貌,没有侵略性,很容易让女孩子一见倾心,他把张达明那种华丽而空洞的美男子、吃软饭的阔少爷演得活灵活现。



还有人提名了年轻时的尊龙。1990 年代的他长着一张华丽到惊艳的脸,漂亮得被如今年轻一代的网友“追认”了“亚洲洲草”。但他被提出来并不仅仅因为好看,还因为他能演出复杂性:


笑起来天真腼腆,能让女孩怜爱


性感起来让人无法拒绝


当他想谈条件,一脸痞样时,就是恶魔


他在 1987 年贝托鲁奇版《末代皇帝》中饰演得溥仪就是这样一个复杂的 “花花公子”、永远长不大的“孩子”,让人很难用好或者坏来形容。


《末代皇帝》中的溥仪


还有人怀念起 1984 年港剧《侬本多情》里的张国荣,看起来温柔多情又轻浮纨绔:


1984年港剧《侬本多情》


这部剧本身就是张爱玲三本小说《第一炉香》、《心经》、《倾城之恋》串起来的故事,张国荣所演的 James 就是以乔琪乔为原型创作的人物。


这部影片中的 “葛薇龙”换名 “莫笑侬”,是商天娥演的。你完全相信这样一个漂亮得有点薄命相的女孩子人生会如浮萍一样。


1984年港剧《侬本多情》


当代女演员中,很多网友提名了倪妮来演葛薇龙。她瘦弱的身上可以有少女的灵动、也可以有女人的风情,她可以是女学生、也可以是交际花。她身上会有很多可能性:


倪妮的日常与演出《金陵十三钗》


张爱玲的人物,需要的就是丰富的细节,演员那若有所思的一抬眼、恰到好处的一颗清泪、一声叹息、一抹愁肠百转的微笑,才让角色有了灵魂。




 02  

这个幕后班底太华丽

 这点香的炉子是纯金的 



拍砸了的 “张爱玲作品” 层出不穷,为什么网友对这部影片如此 “大惊小怪” 的不满意?那是因为这次班底堪称当今中国影视圈的顶配了:



许鞍华执导,王安忆编剧,杜可风摄影,和田惠美设计服装,坂本龙一配乐,杜笃之录音…




先说导演许鞍华,她刚刚拿了今年第 77 届威尼斯电影节的终身成就奖,是香港电影新浪潮的代表人物之一,也是香港最出色的女性导演之一,曾先后 3 次获得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导演,是香港金像奖史上获奖最多的导演之一。


她作品有很强的作者电影味道,能细腻的表现女性议题和社会议题:《桃姐》《女人四十》、《千言万语》、《得闲炒饭》、《天水围的日与夜》、《半生缘》、《黄金时代》、《倾城之恋》…




改编这篇小说的编剧也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女作家,王安忆。她拿过法兰西文学骑士勋章,她的女性题材小说也被改编成电影:《长恨歌》;此前,她也为陈凯歌的《风月》写过剧本。



影片的摄影指导是王家卫电影的 “灵魂人物”杜可风(Christopher Doyle),王家卫几乎所有电影的摄影都出自他之手:《春光乍泄》、《东邪西毒》、《重庆森林》、《花样年华》、《阿飞正传》、《2046》…可以说他塑造了鼎盛时期王家卫电影的气质。


此外,张爱玲同名小说改编电影《红玫瑰白玫瑰》、陈凯歌的《风月》、张艺谋的《英雄》、翁子光的《踏雪寻梅》、 Gus Van Sant 的《迷幻公园》都由他担任摄影指导,堪称华语电影圈最好的摄影师之一。



配乐的坂本龙一堪称文艺青年们的精神导师。他可能是亚洲最好的那批音乐人以及电影配乐大师了。他的电影配乐作品都是当专辑听的神作:《末代皇帝》、《遮蔽的天空》、《圣诞快乐,劳伦斯先生》、《御法度》、《托尼瀑谷》…用北野武的话来说:“请到坂本龍一配乐,就已经能在国际电影节站着走了。”


华语电影他只配过两部,一部是蔡明亮的《你的脸》,一部就是许鞍华这部《第一炉香》。



和田惠美也是日本大师级的戏服设计师。从奥斯卡奖到香港金像奖,可谓横扫全球各大电影节奖项。黑泽明的《乱》《梦》、大岛渚的《御法度》、Peter Greenaway的《枕草子》《八又二分一女人》、张艺谋的《英雄》《十面埋伏》、张婉婷的《宋家王朝》都出自她手。



可以说,这样顶配的团队就是奔着要拿奖去的。但,给出了这样一支预告片,着实让苦苦等待的观众们不太满意了。



 03 

张爱玲女主角们

  最难演的是精神气 



“她要无穷无尽一次次投胎,过各种各样的生活,总也有时候是美貌阔气的。”


——《小团圆》张爱玲



张爱玲的许多部小说作品都被改编成了影视作品:许鞍华导演的《半生缘》、《倾城之恋》,李安导演的《色戒》,已经相继成为经典。


我们似乎很难用一个词准确描述出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,但是她们又总有一种特殊的气质,让人看到想到,脑海中能第一时间蹦出:她可真 “张爱玲”。



《色·戒》·王佳芝



汤唯塑造的 “王佳芝” 大概是目前为止大荧幕上大家最熟悉、也最认可的 “张爱玲女主” 之一。



2007 年,李安导演将张爱玲并不出名的小说《色·戒》搬上了大荧幕,找了当时还是 “新人”  的汤唯出演了女主王佳芝,既捧红了汤唯,也留下了很多争议。


王佳芝是张爱玲后期小说中的人物(《色·戒》1980 年代才在台湾发表),是一位在香港岭南大学读书的进步女学生,在抗日救亡的时代背景下,以美人计色诱伪汪政府门下的汉奸易先生,并展开刺杀行动。



但在最后执行刺杀易先生行动的紧要关头,王佳芝心软了,她发现自己在与易先生相处的过程中,爱上了这个她要谋杀的人。于是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放走了易先生。



小说中,张爱玲对于王佳芝的人物描写着墨并不多,但形象分明:她 “自从十二三岁就有人追求”,是岭南大学戏剧社的 “当家花旦”。在一开篇,对王佳芝的身材样貌有过这样的交代:


“麻将桌上白天也开着强光灯,洗牌的时候一只只钻戒光芒四射。白桌布四角缚在桌腿上,绷紧了越发一片雪白,白得耀眼。


酷烈的光与影更托出佳芝的胸前丘壑,一张脸也经得起无情的当头照射。稍嫌尖窄的额,发脚也参差不齐,不知道怎么倒给那秀丽的六角脸更添了几分秀气。


脸上淡妆,只有两片精工雕琢的薄嘴唇涂得亮汪汪的,娇红欲滴,云鬓蓬松往上扫,后发齐肩,光着手臂。


电蓝水渍纹缎齐膝旗袍,小圆角衣领只半寸高,像洋服一样。领口一只别针,与碎钻镶蓝宝石的 “纽扣” 耳环成套。”



和易先生一起走进珠宝店时:


“知道他在看,更软洋洋地凹着腰。腰细,婉若游龙游进玻璃门”。



电影中,饰演王佳芝的汤唯当时还是新人,长相也并不算惊艳,但是很耐看,脸型与身材,都有一种独特的古典气质。既有色诱汉奸的娇媚,也有陷入爱情的清苦单纯。



汤唯在《色·戒》里一共穿了 27 套旗袍,比《花样年华》中张曼玉的 23 套还要多。



这些华丽的旗袍和汤唯一起,完美还原了张爱玲笔下这位 “美女间谍” 的美与烈,刚与柔。



《色·戒》小说是张爱玲涂涂写写 30 年才完成的短篇小说,里面多多少少有张爱玲自己的影子。


李安说,他让梁朝伟揣摩易先生角色时,是让他把丁默邨、李士群、胡兰成、戴笠四个人的特质糅合在一起来体会的。而汤唯演的,也是王佳芝和张爱玲的重叠。


2004 年有一部大陆拍的电视剧《上海往事》,讲的就是张爱玲的人生故事。刘若英饰演张爱玲,赵文瑄饰演胡兰成。



两人都是不同时代里充满才情的女子,都是出身名门,都是文艺才女、都有对爱情的痴情与执着,所以有人说,刘若英和张爱玲很像。



但是一千个读者心中,有一千个张爱玲,连刘若英自己都说,我无法重现张爱玲。


PS:这部剧腾讯视频有全集,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搜来看看,一共 24 集,豆瓣评分 8.0。 



《红玫瑰白玫瑰》



写男人们心底的爱人,张爱玲最为知名的那句话是:


“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,至少两个。娶了红玫瑰,久而久之,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,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;娶了白玫瑰,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,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。”


这句话就出自她的短片小说《红玫瑰白玫瑰》。1994 年,香港导演关锦鹏把它改编成了电影,由赵文瑄、陈冲、叶玉卿主演。



当年,演员阵容一出来,舆论哗然。饰演 “白玫瑰” 孟烟鹂的是当时著名艳星叶玉卿!如白纸般单薄的 “白玫瑰”,是禁欲的,乏味的,在家中没有存在感的正妻。而叶玉卿女士,当时在人们心中的形象大致是这样的:


1990年代的叶玉卿写真


她演 “红玫瑰” 还差不多吧?


但,当大家看到影片,叶玉卿把一个羞缩腼腆、木讷乏味、不解风情的小女子演活了。谁能看出下面这位 “孟烟鹂” 是一个演尽三级片、撩骚全亚洲男性的性感尤物呢?


《红玫瑰白玫瑰》中的叶玉卿


叶玉卿凭借这个角色获得了当年金马奖最佳女主角提名。


而这部影片中,演出 “红玫瑰” 王娇蕊的陈冲更是让人难忘。


《红玫瑰白玫瑰》中的陈冲与赵文瑄


她是男主角佟振保心中久不褪色的朱砂痣:别人家的太太,热烈的情人,天真的艳妇,一朵全力盛开的红玫瑰。


这个角色成为陈冲演艺生涯上华彩的一笔。


《红玫瑰白玫瑰》中的陈冲与赵文瑄


张爱玲这么写娇蕊:“婴儿的头脑与成熟的妇人的美是最具诱惑性的联合。”


陈冲把美艳熟妇的姿态与孩子气的心性糅合在了一起结合,藏在一抹流盼的眼波中,一句软语轻言的戏谑中,甚至一个头颈的转侧之间。



那洗头时的撩拨、吃花生酱吐司时的性感、赤脚的风情……真是教科书级的扮可爱。半藏森林那些招数比起陈冲的王娇蕊,只能说是小学生与教授的区别。



两人分手时,那个把一切当儿戏的王娇蕊已经陷了进去。陈冲眼睛里能写出困惑与迷茫。



多年后,这对偷情的男女再相逢,陈冲脸上已经换上了过来人的姿态,不再是轻佻的少妇。她看起来可以释怀,却依然心中希望能获得这个男人的爱,一切尽在相视一笑中。



《半生缘》·顾曼桢



许鞍华其实不是第一次导演张爱玲电影,她其实算是一位忠粉:1984 年执导过《倾城之恋》(豆瓣评分7.8),1997 年执导了《半生缘》(豆瓣评分 6.7)。一直属于很努力却成绩平平的张迷。



在 1997 版《半生缘》中,吴倩莲饰演女主角顾曼桢,梅艳芳饰演姐姐曼璐,黎明饰演温吞有学识的富家子弟沈世钧,葛优饰演万恶商人祝鸿才。


配角如今看来也都是重量级演员,比如王志文、黄磊、吴辰君。



《半生缘》讲的是残忍的错失缘分的故事。女主角顾曼桢是文静而又带着些清愁的少女,受过高等教育,有体面安慰工作,是姐姐曼璐辛苦养家浇灌出来的一朵纤尘不染的花朵。虽不惊艳,但岁月静好,让人过目不忘。



这和吴倩莲自带的清冷气质十分符合。吴倩莲的美正是这种没有锋芒很令人舒服的美。说不上精致,但就是让人看起来很舒服。



那时候也正是吴倩莲最巅峰的时期,和 “四大天王” 刘德华一起拍了《天若有情》,和大导演李安的《饮食男女》,标志性的单眼皮是很多人心中的 “理想型”。不是第一眼美女,越相处越能感受到她的气质与韵味。





有媒体评价说吴倩莲是所有演过张爱玲作品的女主中,最有张爱玲味道的。


也有传言说,当年李安导演是照着吴倩莲的模样才发现了汤唯。不管怎么说,吴倩莲确实是大家最认可的一版 “张爱玲女主”。



梅艳芳饰演的 “曼璐” 也很到位,虽然仪态端庄,但眼神茫然却有着孤独而可怕的悲剧感,把曼璐的孤独、自私、摇摇欲坠的悲剧感,演的爱恨交织。



2002 年,《半生缘》被拍成电视剧,林心如出演曼桢。网友看过之后普遍认为,林心如演的曼桢“太琼瑶”,太像 “升级版如萍”,相比之下,倒是蒋勤勤演的饱经沧桑、风尘毒辣的姐姐曼璐,更加出彩。



去年,《半生缘》又被重新翻拍,由蒋欣、刘嘉玲饰演曼桢、曼璐姐妹花。虽然目前还没上映,但是网友对于蒋欣版的曼桢,在外形上就很难接受。



有书迷贴出了张爱玲在出原著小说中对曼桢的肖像描写:


“她在户内也围着一条红蓝格子的小围巾,衬着深蓝布罩袍,倒像个高小女生的打扮”。


说在蒋欣版顾曼桢身上,实在很难看到 “高小女生” 的气质。



《倾城之恋》白流苏



许鞍华执导的第一部张爱玲作品,就是 1984 年这部《倾城之恋》,由周润发、缪骞人主演。



年轻时候的发哥,自带风流倜傥气质,很符合 “范柳原”  的形象。




缪骞人是港姐出身,1976 年参选港姐,得了“最上镜小姐”,是 1980 年代红极一时的香港女演员。



《倾城之恋》本身是张爱玲流传度很高的一部作品,女主人公白流苏也被很多人认为是最像张爱玲本人的女主形象,不论是出身、经历、还是人物性格。白流苏很清楚自己要干什么,对自己的前程有非常清醒的认识,张爱玲在与她同时代的作家中,亦是如此。


张爱玲在原著中,对白流苏是这样描写的:


“她那一类的娇小的身躯是最不显老的一种,永远是纤瘦的腰,孩子似的萌芽的乳。她的脸,从前是白得像磁,现在由磁变为玉──半透明的轻青的玉。上颔起初是圆的,近年来渐渐的尖了,越显得那小小的脸,小得可爱。脸庞原是相当的窄,可是眉心很宽。一双娇滴滴,滴滴娇的清水眼。”


缪骞人是很美,但是她的美是现代、时髦的美,与以圆润为美的旧式女子的古典美不太相符,也很难与周润发建立起 “CP 感”。



2005 年,这部作品还被内地改变成了电视剧,由陈数出演白流苏,黄觉出演范柳原。陈数身上的古典气质,被很多网友认为更符合的白流苏。




《太太万岁》上官云珠



除了写小说,张爱玲自己也担任过编剧工作,在 1940 年代亲自编剧了十多部作品。其中最有名的应该是《太太万岁》。



《太太万岁》是一部很有烟火气的家庭爱情轻喜影片,从中能看出张爱玲对婚姻中女性角色的认识。



张爱玲在这部影片海报上的题词也很 幽默:谨以本片献给世上任何一位丈夫



当时的大美人上官云云珠在影片出演交际花姨太太施咪咪。



上官云珠与张爱玲同岁,出演这部电影时 27 岁,正是最青春的年纪。《上海的红颜遗事》中曾经这样描写过上官云珠的美貌:


“在细细画眉下,她机灵的眼睛,会表现出像最锋利的刮胡子刀片一样的刻薄,她嘴边的浅笑,表达了聪明而世故的都市女子没有丝毫粉饰的直率内心,在上海租界的弄堂女子故事中物我两忘。”


她有张爱玲心中上海滩女人的风情与妩媚,机灵与刻薄。




张爱玲笔下的女主角,总是有一种凄凉的美。她们大多生于兵荒马乱的时代,想要突破种种时代的束缚与压迫,释放情感,寻找感情的慰藉。


这大概也和她本人出身成长的时代背景有关。


张爱玲最懂女人,你心中最贴合的 “张爱玲” 女主是谁呢?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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